涂山用的是完全不容商量的口吻,然后牢牢握住余玉秋的手,“明天我们一起离开,涂南也一起,然后送吃的和喝的东西来!”
涂山的口气暴躁。
虽然当初是季温暖主动提出医治,但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,会这样煎熬,他不会答应的那么爽快。
他是好心,但季温暖连着几天的昏迷不醒,身边的人饱受折磨,他已经后悔。
他不该答应季温暖,和她这样冒险的。
有这种情绪的不止涂山一个人。
秦弈沉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昏睡着,意识模糊,山洞里也看不出白天还是晚上,但秦弈沉知道,季温暖昏睡好几天了。
时间这样一天天过,秦弈沉心底燃着的希望的火,一点点幻灭。
这种希望的幻灭,让他的情绪也越来越低迷,每分每秒,可谓是饱受精神肉体的双重折磨。
意识模糊间,他满心都是懊悔。
十年就十年,至少有十年,如果他不强求,他的阿暖,现在肯定好好的,有说有笑,而不是躺在这里,一动不动。
秦弈沉从不是个遇事会揽责的人,但是在季温暖的事情上,他觉得自己哪哪都是错。
他贴的季温暖更紧,脸向下,靠在季温暖胸口,两边肩膀耸动。